真武者
之詩 的 另一個主角
【第二場 迷 蹤 奧 義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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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見到父親背負雙手,在地圖前呆立,心中暗喜,「真幸運,他沒有空管我。」植芝把腳步盡量放輕,不動聲色地從父親的身後繞過。
植芝滿以為可以脫身,豈知被一把嚴厲無比的聲音喝住:「給我站著!」
那充滿軍人命令式的語氣,是植芝潤男最不願意聽到的。
「父親大人,我回來了,有甚麼事嗎?」植芝神態自若,沒有因為父親的威嚴而產生畏懼。
「你又去了武道坊是嗎?」父親語氣帶有斥責的成份。
植芝走到父親的跟前,但見父親仍然背著他在看地圖。
「是呀,我今天還找得一位好師父……」植芝顯得有點興奮。
「我叫過你多少次?不要再浪費時間去那種地方,你竟然當我的說話是耳邊風?」桂太郎那種氣勢,足以壓倒任何人,但植芝卻不以為然。
「父親,我反而覺得很值得去,只有這裡可以實現到真正的自我。」植芝理直氣壯,面對著嚴父竟然毫不示弱。
忽然「啪」的一聲,植芝已倒在地上,面上已紅了一大片,父親的掌摑竟如此狠,一點也不留情。
植芝站起身來,他並沒有想過要退縮:「父親,你說我錯在那裡?否則我永遠不服!」那堅定的眼神又再出現在植芝的雙眼裡。
桂太郎身上發出森森寒意,忽然拔出腰間的手槍,指向植芝,自己的兒子,並冷冷的道:「用你學到的武術,向我進攻!」
沒有人會想到,世間上竟然會有父親用槍指嚇自己的兒子,老僕人被嚇得面無人色,但卻因懼怕主人而不敢上前勸阻。
縱使植芝生性怎樣天不怕地不怕,但面對著槍口,那種恐懼依然不其然表露於臉上。
他真的很想動手,但怎樣也快不過一粒子彈,任何招式都不敵於父親的一隻食指。
只要他輕輕一按,勝負立見。
勝利當然是屬於持槍的一方。
桂太郎的氣勢,已徹底壓倒了他的兒子:「你現在知道了,真正的武力,是建基於誰不倒下,盡管武功蓋世,到了現今這個年代,還不是要向槍炮低頭。」
桂太郎就是以這種方式來教導他的兒子植芝潤男。
「你還不服?」植芝桂太郎眼見兒子的眼中,仍然有一絲堅持。
「接著它!」說罷把手槍拋向植芝潤男。
「父親,你……」植芝潤男接過手槍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桂太郎冷冷的問道:「現在你是強者了,是嗎?」
植芝發自心底裡的顫抖,令他拿著的槍不敢指向父親。
「為甚麼你不敢用槍指我?因為我是你父親,我的地位,我的權威在你之上,對你來說這是永不變改的。」
「聽著,這就是權力!」植芝的語氣更加嚴厲。
「要得到最高的權力,便要懂得政治。」
「權力就等同││政治!」
「因此你作為我植芝桂太郎的獨生子,就要學好政治,令所有拿著武器的人,只會受你支配,卻永遠不會對向著你,這樣你才會永遠是個勝利者,才配做我植芝桂太郎的兒子。」
植芝潤男聽得背心冒汗,他不懂得怎樣回應父親的說話,但他從來也不認同父親這一套人生哲理,更不會跟隨他向權力的方向走。
他從小就知道,要擺脫父親的控制,便一定要實現「自我」尋找一條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。
因此,他找到了武術,一心為追求自我而早晚都沉醉於此道當中,明顯在性格和人生觀上,他跟父親有著徹底的分岐。
植芝把手槍輕輕放在桌上,向父親說道:「父親大人,我終有一日,會以真正的武術,奪去你手中的槍!」
說罷踏著沉重的腳步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「你這樣下去,不求進取,早晚會變得像中國人一樣,成為世界列強搜獵之物。」父親的聲音,是那麼的現實無情,植芝潤男深深感受到自己前路之難行,是在於命運的安排,生長在植芝家族,一個充滿政治背境的家庭,身為一個野心家的獨生兒子。
他須要為他的父親負出代價:是沉重的代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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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未完.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