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武者 之詩 的 一場世紀慘烈戰鬥

 

第六場 酒 館 血 祭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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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忽然聽得一聲暴喝:「五木,我要把你就地正發,以祭我師父在天之靈。」
  喝聲震天價響,令館中酒水四濺,捧酒的站立不穩倒地,喝酒的不是口中噴酒,便是拿不住酒杯,有些擺放在高處的酒珵傾倒而下,一時間酒館的秩序大亂,所有人都被嚇倒,只有五木仍然是很安靜,但對面的政界客人,亦被自己手中的酒濺滿一身,狀甚狼狽。
  「朋友何不進來一聚?」此時門口已站著一個人,他雙拳握緊,指節間發出連串叻咯輕響。
  五木輕描淡寫的倒滿了一杯酒,口中道:「小兄弟,何妨賞個面,上來跟我對飲三杯。」又跟客人說:「今天有點私事要辦,閣下先回賓館,稍後我再來拜候。」
  那人馬上離去,其時的坐上客無不感受到沉重肅殺氣氛,亦已紛紛離開,轉眼間整個酒館就只剩下陳真和五木二人。
  陳真一步步逼近五木,雙眼怒火未熄,仍然殺氣熾盛,五木明知對方要對自己不利,卻偏裝出一副無關重要的神態,陳真看在眼裡,再也無法忍受。一腳將五木的酒桌踼上高高的樓頂,撞個粉碎,酒水和桌子的碎片像細雨般灑落二人身上。
  但他們恍惚全然不覺。
  「起來,已沒時間了,我們戰吧!」陳真冷冷道。
  「你說,是你沒時間,還是我沒時間?」五木依然是那種態度。
  「我們都沒有時間!因為我們都要死!」陳真的臉色比他的說話更可怕。
  「我明白了,分別只在於是誰先死,對嗎?」五木見陳真再不回話,繼續道:「這話恐怕要略為糾正,應該是:我未必會死,而你和你的家人便一定要死!」
  五木是個武術家,又是個能夠掌握時勢的人,他深深洞察到日本人在中國的野心,千方百計取得特權,來到上海開設虹口道館,表面上是推廣日本柔術,增進中日友好文化交流,骨子裡卻是要配合當前的日本國策,一方面收集情報,另一方面則玩弄陰謀,以控制中國武術界,使之不能抬頭。
  因此他的武術亦恰如其人,同樣充滿著詭詐,他這樣講,目的是干擾對方情緒,令陳真有所顧慮。但他卻不知道,陳真唯一的弟弟真武,已被他暗中送走,再無後顧之憂。
  「你說完了沒有?」陳真再不讓對方有說話的機會。強勁的掃腿已經踢出,要把五木逼離坐位。
  「閣下是何許人?連名字都尚未報上,更無下挑戰狀,就算死也死得毫無光彩啊!」五木側身剛好避過強猛的一蹬,口中還能同時說話,面對陳真竟然毫無懼色,盡顯一派高手的風範。
  「那就讓你死得眼閉吧!」陳真將說話一字一字的道出來:「霍元甲的弟子——陳真!」
  「今日為師報仇,你就是毒殺我師父的元凶,不用下甚麼狗屁戰書了!」說罷又再踢出連環數腳,定要有一腳擊中對方。
  豈料五木仍未有退避,反而飛身撲前,手抓陳真另一條立地的腿,陳真一時不慎,被對方過背提起,隨即一個大車身,身子已被施轉拋出,撞在一大堆重疊的酒珵上。
  轟然巨響下,整座酒館都是碎片和烈酒,一時間酒氣薰天,陳真身上被破酒珵割破的血口,既深且闊,超過十處之多,有些還插入身體之內,烈酒沁進傷口深處,引起劇烈刺痛,但見他哼也沒哼一聲,還第一時間站起身子來,重組架式,勁力再摧之下,身上的碎片連著鮮血如泉湧出。
  「一定要速戰速決,否則警衛一到,這狡猾的五木恐怕再難收拾。」陳真亦知對手絕不簡單,以迷蹤步法之「游龍勢」,左右交錯地飄忽移動,圍繞在五木身外游走,身型忽向左方衝殺,引五木身子傾右,卻忽然右閃截擊,一拳橫掃五木腰部。
  這一連串的攻擊,就是迷蹤拳招式的精要所在,令對手眼花瞭亂,繼而迷失方向後,便作猛烈攻擊。
  五木反掌回撥來招,陳真的左拳又已擊出,五木這回不接反退,陳真左拳未收,右拳又接替出擊,五木仍採退守的戰略,陳真那肯放鬆,左右拳包抄,五木眼見再無退路。陳真的拳帶著無窮怒火,五木險險避過對方的瘋狂攻勢,厚厚的木牆,被陳真打至一大片破碎,飛出的木碎把五木的面頰劃傷,鮮血從他的下巴滴下來。
  五木以為陳真連發十多拳後,可以稍稍歇息,豈料對方不但沒有減慢攻勢,還把攻擊力再推高,向五木狂攻猛打。
  五木的防守終被擊破,就在一個失算下,已被陳真一招「金剛捶」拳劈頂門。
  眼看已退避無從,五木身子偏側,用肩部受招,立被打得半身傾倒。陳真抓緊良機,雙飛腿朝五木踢去,要將他踢上半空,再補他穿心裂肺的一掌。
  眼看師仇得報之際,忽然五木身子像炮彈般射向陳真,竟然在一個絕不可能的空間,穿過他的踢腿,雙手抱住陳真,作埋身搏鬥。
  陳真亦知道日本柔術,以埋身扭摔之殺傷力最強,立刻以「霸王肘」要猛擊五木背門,但腰部已被五木抓緊下拉,一時發不到力,此時的五木身法快如魅影,瞬間已扭動身體,要把陳真摔倒。但陳真這回馬步沉穩,全身重心下墜,五木再也動不到他分毫。
  陳真五指使勁,虎爪要扣五木的後頸,但因埋身短打,力短而促,尚未抓緊已被他滑走,接著連翻兩個前滾而起,但覺後頸一陣刺痛,已被抓出數度血痕。
  只見五木眼中暗暗露出了一絲敬意,他身為虹口道館創辦人,柔術已到登峰之境,從來就未有人能破解他的這招近身摔,而陳真竟能連消帶打,實在很不簡單。但又暗裡嘆惜,畢竟這種對手,此生再難遇上。但後頸和面頰的刺痛提醒了他,眼前這個難得的對手,必殺!
  只見他的一對鷹目閃出殺意 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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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未完.)